序嘉木

[连城璧×花无谢]玉生美人(十七 十八)

(十七)

一袭凛冽掌风冲过来,全然打在那“幽魂”的胸口,“幽魂”双目圆瞪,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倒地。花无谢心下一紧,方才掌风袭来之时看到的那一抹白色身影,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,一瞬间脑袋里像是炸开了锅。

花无谢逼着自己暂且不做他想,趁高个子被惊吓住的一瞬,寻到他肋下的弱点侧身狠狠一踢,那人吃痛卸力,当即破绽百出,不过半盏茶,便不敌花无谢被伤了手脚筋,两拳打落了后槽牙倒在地上。

花无谢将那人缚住转身去帮花满天,两人联手,亦是速速将兜帽男子擒下。

花满天打下兜帽男子的后槽牙,扯开那人的衣领,那人后颈尽出赫然纹着一朵紫金冠,花型妖艳而花瓣却是向下,锋利入剑,好似时时瞄准了这人的心脏,只待他有所犹疑,立即一刀插穿心脏,妖艳而残忍。

“啧,夷狄皇族紫金校尉,连右护卫都放出来了。”

花满天满脸戾气松开那人的衣领说道。

“将人带下去好生看住了,过一个时辰,我亲自审。”

花满天吩咐完,身后除了倒地两人的唔咦声没有回应,转身看,花无谢呆呆地站在原地眉头皱着,双眼失身。

“无谢,无谢?啧,花无谢!”

见叫了两声没反应,花满天干脆走过去拍了他一巴掌,花无谢脚一歪差点跌倒。

这一巴掌不轻不重,花无谢的功夫虽没有花满天高强,但好歹走江湖也还算排的上名号的,也不知是怎么了,花满天这一巴掌拍下去竟将人拍了个趔趄。

花满天忙将人拉住,站稳了。

“怎么了?可是伤着了?”

“没有,没什么事,大哥您慢慢审,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

花无谢低着头仓皇答完转身就要走,花满天直觉得不对劲,将人拉住又问了几遍,见人一直说没伤着没伤着,脸上也不见少了哪分血色,这才忍下不解将人放开。

花无谢绕过众人的视线,脚尖一点,轻功飞奔向自己的帐子。

他方才分明看见那抹白色身影,

连城璧?!!

(十八)

花无谢飞奔回帐,撩起帐帘一角闪身进去便将帐帘压紧。连城璧仍坐在塌上,盘腿闭息,好似听了花无谢的话乖乖在帐子里等他回来一般。

花无谢深吸一口气走到塌边,看着连城璧默不作声。似受不住花无谢焦灼的视线,连城璧还是睁开眼睛,抬眼看向花无谢,看到那眼神那眼神心头一紧。

连城璧暗呼一口气,再抬头还是温润含笑。

“外头没事了?”

花无谢心中计较着,什么也不说, 直接抓起连城璧的手腕将袖子撸上去就开始把脉。

还装傻?这就诊出你到底有没有内力!

自那天花无谢被连城璧带回来以后,营中盛传连城璧武功不差,但这流言到底是花满天有心保全花无谢才放出来的,在花无谢这儿,连城璧到底还是个书生,还是有些文弱的那种。

可方才一掌打过来时,他分明看到了闪躲的白色身影,在这营里穿一身白的除了连城璧还有谁?他现下一脱身就跑回帐子里,不给连城璧准备的机会,他就要看看,这传言可还弄假成真了?

若是真的,他那夜,究竟是醉在了月光里,还是这人的真气里?

花无谢满心别扭,也不顾素来对他千依百顺的连城璧挣扎着要将手收回去,抓着就这么把脉,结果什么也没把出来。

花无谢打了一下连城璧的手掌,怒道

“你别动,我气着呢!”

这下连城璧不挣扎了,花无谢又把了好一会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
“这……这是怎的?”

怎么可能?一个大活人,怎么会没有脉搏?

花无谢的医术出自他五岁那年花府后山住进的一位道人,号灵姑子,虽然花无谢小时候贪玩顽皮,对药性药理记得模模糊糊,可把脉这一项从来不曾出错。

灵姑子教过他,凡是活着的皆有气息脉搏,只除三者——妖化人形者,活人傀儡者和灵物寄魂者。

可……可连城璧他……

花无谢楞了,痴痴说不出话来,他这方才注意到,连城璧已经满面煞白,双目紧闭,像是站在无尽深渊的边缘,只等山岩再脱落下最后的一寸土,便干干净净地坠入无边地狱。

花无谢右手又松又紧地在连城璧手腕上拼命试,左边,右边,掌寸,血筋,可无论怎么试,三只手指两寸指节下仍感受不到一丝脉搏,哪怕分毫颤动。

“花儿,别试了,试不出来的。”

连城璧按下花无谢的手,又被花无谢紧紧握住。

“不可能的,城壁,你明明是有体温的,不可能,你…你别怕,我有办法,我一定有法子的!一定,一定是我学艺不精,没事的城壁,没事的……”

花无谢将连城璧双手握在掌中,抵着额头,半蹲的身子有些摇晃发颤,连城璧缓缓抽出一只手,捧住花无谢的脸,拇指轻轻蹭过泛红的眼圈,这嫣红的颜色,像极了他残存记忆里,那个灵巧的小家伙尾巴上的那一抹红。

连城璧心下如有一只手在捏着,酸疼,颤抖着在眼角落下飘云似的,轻到似有若无的一吻,狠狠吸了一口气。

“花儿,我……生不似生,死不似死,周天内息尽是妖灵之力,“

”我……不是人……”


 



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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